2020年1月10日


住进冯唐的园子,跟他拼酒聊天,脸红心跳也心甘情愿

莎士比亚说过:“戏剧如同醉酒,是一种狂欢。艺术其实是自说自话吗?醉了,如果在醉的时候,所以放纵去追逐自己喜欢的,追到一个忘我的地方,放眼周边无人,便自成一家。”如此看来,冯唐就是这样的游吟诗人,是癫狂才子,是在自己的世界自得其乐的人。为了摆脱尘世的喧嚣,他造了一个冯唐乐园寻找内心的安宁,虽然没有庙宇的气派,但是却有着庙宇的“魂”。在冯唐的诠释下,这座庙成为他与这个世界的一个支点,支撑他成为新的理想家。



冯唐7岁那年,他就开始撩妹,班花没当上班长很难过,冯唐把她约到电线杆下,安慰她说:“下次,我把班长让给你。”

 

少年时,冯唐看劳伦斯,二十四史和《金瓶梅》。还写诗投给《少年文艺》,开头两句“我没有下体,也能把你燃烧!”直接把当时的女编辑给撩到了。


到了青年时,他还没事写诗撩文艺女青年:春水初生,春林初盛,春风十里,不如你。



冯唐的撩,有点小情色,小不正经,表面是浪漫,底色是深情。就像流氓有文化,并且学会了爱情。在红尘中为了寻找内心的安宁,他在北京租来一个庙当成自己的家,因为庙宇对他意义非凡,可以喝酒,可以吃肉,可以约姑娘。


而张太宇作为公众号“西游”的主理人,自媒体KOL,也是个爱酒之人。行走在时尚潮流尖端的他纵横酒场多年,他悟到:“酒品如人品。”在此之前,他听说冯唐的酒德很好,甚至比酒品更高一层,所以这次他很好奇,和《IDEAT理想家》一起做了这期对冯唐的独家专访,和冯唐来了一场意义非凡的深度对谈:探讨喝酒、我们在家如何追求有欲望的生活。


▲张太宇(左)和冯唐(右)把“酒”对谈,相谈甚欢


冯唐:做这个冯唐乐园也是想打造一个“快闪庙”,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寺庙,既没和尚,也没经,甚至没有所谓庙宇的亭台楼阁,甚至没有宗教迷信,但是却有着庙宇的“魂”。



我不要天上的星星,我要尘世的幸福。


一位才子可以在几杯酒下肚后,无可挽回地走向癫狂。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,驱使着生命,这也是欲望的力量。都说想知道一个人的内心世界,看他的家就知道了。家是一个艺术家艺术造诣的表现,是生活方式的具象体现。众人皆视欲望为洪水猛兽,唯独冯唐驯化野兽将欲望收归掌中,最终造出一座欲、美与痛的园子。他从自己的真实生活出发,映射出一个关于欲望的园子,最终落地成一个真实的展览,为大家提供一个屏蔽掉纷扰的世外桃源。




1

在花园

冯唐带你走上欲望之旅


我不在的时候,

请⾃行进入我的花园。


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欲望如何上升为信仰?世间沉浮,欲望可大可小。若想抓住欲望的一片衣角,大概是要将物我暂且放下。当嘈杂的都市间一座花园翩然而至,模糊虚实的寺庙隐于其中,你是否能感受到超脱现实的意味?



现实生活中,冯唐有一座令人艳羡的四合院。后海以西,恭王府以北。这里有5000册藏书,没有WiFi。一个人,一杯茶,一朵云,一缕风,就可以无所事事地过完一天。北京这座热闹的城,冯唐隐于其中,想自己爱想的,做自己爱做的。此次展览将一座神圣的花园引领观众进⼊入冯唐的欲望庙宇。富有当代气息的花园庭院作为寺庙的中心,带领观众在精心建构的完美景观之中回归自然,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。


▲冯唐于自家喝茶、看书


张太宇:这个展览是从你家得到的灵感,听说你们家是从庙改建的,你对生活的居所空间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嘛?


冯唐:我喜欢庙的感觉,人在庙堂里会比较凝神。现在的人生活节奏越来越快,似乎越来越忙,我们的状态却越来越“飘”,好像在浪上飘来飘去。我在写如何避免成为油腻中年猥琐男的时候,就写过庙宇能帮人稍稍沉静一下,这是我抵抗喧嚣的一种方式。


▲冯唐位于北京的自宅


冯唐:北京也是除去拉萨之外的第二佛都,做这个冯唐乐园也是想打造一个“快闪庙”,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寺庙,既没和尚,也没经,甚至没有所谓庙宇的亭台楼阁,甚至没有宗教迷信,但是却有着庙宇的“魂”,可以帮助我们把自己的魂找回来,能够安静凝神,远离喧嚣,这是内心的宁静和快乐。


▲冯唐位于北京的由庙宇改造的住宅


冯唐:我觉得人居住的本来环境其实会有自己的特点,一张床、一张桌子、一杯酒,这些在空间上构成了人的生活。如何在这样的油腻的世界里,构建自己的一座庙呢?比如浴室“撕经处”,衣服是某种经,代表某种束缚,你要给他撕掉,有可能是抄诗处,你的书房,属于你的小庭院。对我来说,还是要问自己最想要什么,虽然不太容易回答,那就问问什么给你最多快乐。对我来说,有酒喝、有书看,跑跑步就很快乐。



2

在餐厅

今夜你会把谁搂在怀里不醉不归


 今宵欢乐多


冯唐道:“醉鬼,醉归。酒如何流动为欲望之水?当酒精麻醉刻意控制情绪的神经,压抑的欲望即被释放。”杯中无日月,壶中有乾坤,我们可以煮酒论英雄,说“儿须成名酒须醉”。



成年人,如果不能饮酒,那还做什么成年人?如果菜不好,那就喝酒。如果酒不好,再多喝喝点。总能接近开心。醉鬼,醉归,明月随我,一去不回。然而酩酊大醉失了体面,微醺才是无上之选。来一场流觞曲水,让欲望潺潺流出——这头名为欲望的野兽,也可以软化为柔情的水流。


张太宇:我们都知道曲水流觞的典故,冯唐老师有一句话是:“如果不能饮酒,为什么要做一个成年人”,想问下冯老师,你是从什么时候喝酒,是怎样感觉到喝酒的愉悦感和快乐感?


冯唐:我觉得成年人不喝酒,没必要做成年人,虽然国外有限制喝酒的年龄,但是中国的环境是不管的,小孩子经常会被灌酒,会很刺激。喝酒对我来说是一种自救,我不算酗酒,但也是一个爱好。



张太宇:喝酒是打破人与人之间的壁垒与防备、卸下自我保护和面具最简单易得的方式,最佳的微醺状态是难得自在的时刻,也是感官变得敏感、情绪被放大的时刻,所以难就难在控制尺度,请各位多加练习。

我的朋友也很喜欢喝酒,有时候爱喝什么酒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,您有这种感受吗,比如上海其实很多女生都喜欢喝香槟、威士忌。


冯唐:说上海人不能喝酒,完全就是谣言。我唯一一次喝多是在上海,很多人都是半瓶洋酒起步。我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,喝酒之后能慢慢打开心扉,女生无论喝什么酒,喝了之后就会相对比较自然,我的女性好友多数都很能喝。



张太宇:感觉人经历越多,期待值越高,而且我觉得你之前说的话很具有辩证性的,你的家蛮像你的世外桃源,但也是你生活的地方。


冯唐:我觉得人越独处的时候,越有自我越自在,因为你独处的时候面对的是你自己。沿着我自己这套三观构建我自己的居住地,我一定希望有很多我想看的书,房子不用太大,我希望推开窗能欣赏个小风景,离水近一点能跑跑步,我一看到下雨,下雪就会很开心。

书房就像是一个人的心房,是能量的收集和发动的集中地,可以一边喝酒一边看书。我的经历是一直处在高压的状态,先是学医,然后做了十年咨询,做管理工作,每天想的是控局,不要出错,我们的校训是如临深渊,如履薄冰,所以个别地方我会很挑剔。


在机械化生产的当代,要吃什么、怎么吃?回溯千年前文人雅士的风趣,艺术家孙毅 &孙尹骁文通过一个传送带机械装置带来了“曲水流觞”的当代版本。在此次展览中,传送装置将输送冯 唐特制的啤酒供你饮用,伴随着坂本⻰一的Energy Flow,酒精不会被拒之门外,“餐厅”带你探索当代人的“饮酒”之欲。


▲孙毅&孙尹骁《曲水流觞》;配乐为坂本龙一的《Energy Flow》



3

 在卧室

踏着浪来,游历乾坤


纯美而丰腴的黄光


食、色,性也。性如何开出欲望之花?“佛说第一次触摸最接近佛。”如果酒精是欲望的催化剂,那性便是欲望开出的最绚丽夺目的花。人是最好的欲望承载物,当我们谈性色变时,错过了太多欲望之花勾魂摄魄的绽放。


流氓是种爱好或生活方式仿佛写诗或是画水粉画,

只要心不老,流氓总是可以当的。


张太宇:您对写作的环境有哪些要求?


冯唐:在这个方面,我是特别省事的人,小时候家里很挤,我到现在还记得,我的第一张桌子是床,在这方面反倒不需要太多设计。


张太宇:对我来说,还是习惯在家里固定的角落写稿,可以随意抽烟取酒,醉了就睡那种。


在“餐厅”小酌之后,观众将进一步探索更为私密的空间领域——“卧室”,通过黎晓亮、Mat Collishaw等当代艺术大家情欲主题的影像作品,打开全身的感官细胞,触发更为深层的欲望想象。在黎晓亮的摄影作品中,强烈的光线和红与黑的色彩对比充满了戏剧感,人与花的曲线流动而舒展,而皮肤之上的麻绳痕迹若隐若现,为画面带来更为深层的欲望叙事。


▲黎晓亮摄影作品


张太宇:其实现在的享受和小时候的经历是连在一起的。如果抛开社会上带来的这些精神干扰,你的一日理想生活是什么样子的?


冯唐:我专门写过一篇文章,就讲我只有24小时的话怎么过,就比如早上吃个煎饼,把香槟打开,香槟就煎饼,然后去河边跑步,回来看会书,睡个午觉,找几个最好的朋友,找几个最好看的姑娘中的一个,聊聊天(或许还能滚个床单),太多了我真照顾不过来。


▲冯唐描绘的场景如上图


张太宇:理想的乐园,是一个可以看尽人间怪奇,没有传统道德束缚,自在、自由、平等且互不打扰之地,比如火人节,比如Berghain。或者是表现形式上反传统,又在更高层面跟我们追寻的东西能形成共振的地方,比如日本那座寺庙里伴随电子音乐诵经的场景就很有意思。


在艺术家Mat Collishaw的创作实践中,具有视觉诱惑的图像常常隐喻着破损的美以及不被应允的欲望。在影像《燃烧的花》中,黑色背景前的兰花被跳动的火苗同时赋予和剥夺生命,缓慢流出闪闪发亮的血红色液体。幻觉、诱惑和破坏蕴含在火焰之中,看似危险却又充满吸引力。毁灭美,才能将它永恒留存。


▲Mat Collishaw作品



4

 在浴室

生活需要太多的“撕扯”


脱⾐如撕经,

洗肉身如洗尘世。


冯唐说:“在浴室,衣物脱落,坦诚见自己。欲望与自我如何和解?世界上,需要有执迷不悟的,万劫不复的,痛不欲生的,才显现你们和尚的价值和可贵啊,我帮你们,我入地狱。”



浴室从卧室延伸⽽而出,以⿊盒子的影像空间带来更更加私密的感受,通过对“花”视觉主题的延续,将欲望的隐喻升华为更加精神性的意涵。无论是丰腴肥美,还是干瘪瘦削,在浴室中褪下衣物,便只是一具肉体。欲望的恶与美,在真实面前双双收敛。最终尘埃落定,欲望与我和解。


▲蒋晟《泡澡》


影像Bathing记录了蒋晟于德国驻留期间的艺术项目,展现在一个黑盒子的影像空间之中,艺术家在德国驻地期间在废弃肺结核病医院旁的湖泊放生花瓣,当观众跳进湖泊玩耍,犹如泡一次鲜花澡。这件作品延续了了他对佛和鲜花的思考,通过 “花”这一自然媒介将日常与神圣连接,将美、生命与精神世界连接。



张太宇:“在一个有酒有肉的晚上,和你没头没尾地喝下一杯酒”这句话在创作时有什么故事吗?


冯唐:我觉得好的创作有很多意向,幻化成诗。有两个要素,一个要素是真情实感。第二个元素是你把这个文字排列出来,争取能原汁原味的,还原那种真情实感,这种就需要天赋和技巧,你可以想象这个意境,在一个有酒有肉的夜晚,和你没头没尾地分一瓶红酒,下着雨的夜晚,有一个特别喜欢的人,边吃边聊,不觉天色已晚,有一种巴山夜雨涨秋池的意境。我对水“情有独钟”,我喜欢水带来的洗涤感,我总是喜欢绕着湖跑步,能让我保持清醒。如果有条件的话,我也会在家里弄一处水景来欣赏。



5

 在书房

很多事,“做”了就忘了


⼀期一会,冥中自有定数。


凡有七窍皆可成佛。精神欲望如何达成?从浴室这一私密空间踱步而出,观众来到半开放的书房,在观赏书房中一木、⼀⽯的过程中反省自己的欲望,通过物哀感受欲望背后的虚空本质,从而忘记时间。


▲史金淞 《脱胎换骨·短松》、《客厅里的园林》


艺术家说:“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独处的精神场域,随着时代的变化,人也在不断变化,特别是在现代化时期。”史金淞的作品将欲望的讨论进一步拓展延伸,带领观众共同面对、反思欲望的本质,从现世中脱离,将时间都忘记。



冯唐:我是混蛋我是懦夫,我替老天管好自己,不去祸害人间不去祸害你。


永远在烦恼中迷失的现代人需要一片栖息之地安放自己的欲望。当感官向外无限延伸,一木、一石都能引人深思。充满写意的山水风景,通过松与⽯的当代演绎,史金淞的作品呈现出一个现代人与古人神交的精神场所。观众在这休憩,倾听着冯唐在耳边响起的飞鸟集。



张太宇:我们都知道您在北京的家是根据庙宇来改造的,也跟今天的展览有关,请您和我们详细说一下您内在的连接?


冯唐:很多艺术家朋友,都问我冯唐乐园是什么,很难用一两句话来总结,如同我写的长篇小说一样。我认为人类没有攻击力,大体上都是尘埃,我在想如何把我的时间利用的丰富一点,夹杂着酸甜苦辣。就像我写的《如何避免成为油腻中年男人》,其实是为了反省我自己,我戳到了现在社会的痛点, 如果大家都这么油腻,我想在这样一个油腻的世界里,能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净土,这是我的初心,也是我自己极力想争取的一个居住环境。


▲冯唐位于北京的自宅


冯唐:我觉得文字是有局限性的,我是很认真的是去探讨人性的,文字可以说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,但仍然是有局限性的。我第一次用我的文字意向加上毛笔字,做成一个承载的平台,希望能够和不同的艺术家共同构建这个乐园,呈现这种不一样的效果。大家如果在这个园子,能够静下来呆10分钟、15分钟能看看自己的欲望就足够,不要问人生理想是什么,要问什么让你快乐或是悲伤。我觉得如果能引起反思,是摆脱油腻的第一步,第二个这里也能拍出美美的照片,满足打卡发个朋友圈,物有所值。



6

在冥想处

醒来发现终是梦


器物减到不能再减,欲念忘到不能再忘,

剩下的是什么?


当诗是最⽆用的器物,欲望最终去向何处?欲望从孕育到诞生,最后即便烈火燎原,也终会偃旗息鼓。欲望最为跳脱,也无法逃脱世界永恒的规律:一切终将平息。



冯唐:佛说:“香飘的每一刹那都是确定的,但是每下一个刹那都是不确定的。一期一会,冥冥中自有定数。被抓住,被创造,被控制,被粉碎,被毁灭,然后成为一个平凡的人。”



步入展览末尾的冥想室,一组烛光影像呈现出蜡烛燃烧殆尽的过程,带领观众从感官的体验进入想象的世界,潜入极致的欢欲之中。这最后一个章节“冥想处”,观众将来到一处由烛光影像作品打造的神圣空间。保罗·班尼的三件影像呈现出蜡烛燃尽的过程,玻璃罩之中的烛光由绚烂到微弱,最后只剩下朦胧的烟雾在容器中渐渐散去,隐喻着生命的流逝。


▲影像的⾳乐部分由英国籍印度音乐大师Nitin Sawhney写就,结合了东西方的哲学思想,烘托出作品的朦胧诗意。此件作品的油画版本曾于2017年在威尼斯双年展中展出。


▲镜子里折射出的影像,是自我,是本我,还是超我。


张太宇:中国人比较含蓄,很多人不太敢面对自己的欲望,我不知道您在面对这个欲望时候的心路历程?


冯唐:我们中途有一个抽签的地方叫做“欲望签”,是展览方留给我的作业,就是根据欲望写出五十个词。面对欲望,你会有一些痛苦,快乐,满足,你也会出现新的欲望,大致是非常朴素而又实际的词汇。年少的时候,我对女生很有欲望,所以我就学了妇科,希望淡化这个欲望。与酒瘾上来喝酒是一个道理。当然在医院,我是看惯了生老病死,在这种对比下很多糟心事都算了。那些世俗偏见反而是一种干扰,我希望在我的乐园里能屏蔽掉。


▲艺术家Paul Benney抽签,快来现场抽一签吧!


冯唐:协和医院的平台把我们的起点定位的很高,总是让我们追求“最少的,最好的,最骄傲的”。医者是患者与死神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,那个时候我们对欲望没时间、没精力,只想救死扶伤和写文章,对于其他的欲望实则能少则少,讲求青灯黄卷,而我现在时间也多了,现在反倒是顺应欲望,欲望像一朵花在绽放。



作为“油腻中年男”,他金句频出;

你觉得他“情色”,他却总能让你嗨!


1、人生就是两件事,一件是关我屁事,一件是关你屁事!

2、我希望和我两看不相厌的人,好玩的人,虚度时光。

3、世界上有两种长大的方式,一种是明白了,一种是忘记了明白不了的,心中了无牵挂。所有人都用后一种方式长大。

4、春水初生,春林初盛,春风十里,不如你。愿有岁月可回首,且以深情共白头。

5、人比较贱,似乎只有享不了的福,没有受不了的罪。

6、你的姑娘会教会你很多人生道理,但不会叫你如何解开其他姑娘的胸衣。

7、没有下体,我也可以燃烧你。

8、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,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内心无法安宁。



 想去现场的盆友注意啦,展览信息请收藏~


《冯唐乐园·一座有乐的园子》

时间:2020.1.9——2020.2.28

地点:上海兴业太古汇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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策划: Tyra  

撰文、编辑:花比傲

图片来自:冯唐乐园